“是的……然后我就昏了过去。那个人,他在哪?你们有没有……”
“你可以放心,我们已经逮捕了他。我们赶到报案现场的时候,他也倒在地上已经失去知觉,应该受了很严重的伤。”
“很严重的伤……”女人看了看桌上的发卡,上面有些已经干掉的血迹。
“他当时被送去医院抢救。女士,你希望见他吗?”
“哦,不,我感觉很累。如果可以……”
“当然,我们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家!”坐在对面的警官站起来,脸上露出含笑的温情。
“谢谢。”
另一个一直用余光扫描着女人胸部和大腿的警官也似乎从梦中惊醒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女士,这里,你的东西?”
“不用了。”女人厌恶地摇摇头。
女人跟着警官,走在警局狭窄的走廊。很多穿着制服的人如同苍蝇一般飞来飞去,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也让人心烦意乱。透过身边的玻璃窗格,可以看见办公桌上横七竖八散乱堆放的文档资料。空气中塞满了刺鼻的气味,时而可以听到惨叫声,还有歇斯底里的怒吼。
女人感到阵阵反胃,于是加快了脚步,正在此时警局的大门从外面拉开了,从门缝里传来吱吱嘎嘎的金属磨擦声。
一架轮椅被推了进来,还有两三名警察。
轮椅上的那人浑身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,连脸孔上眼睛上也缠满白布,只留下鼻孔出气,如同一具木乃伊。
指着轮椅的警察作了个手势,女人身边的警察便用手指点着说:“就是他,那个凶手,真是罪有应得。”
女人忽然感到头皮发麻,失声说道:“是他?如何
会这样?是谁把他?”
轮椅上那人本来是死死沉沉地瘫坐着,此时却突然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抽搐,双手疯狂地在空中乱抓乱舞,努力想从轮椅上挣扎着站起来。他面孔上的白布因为用力而扭曲成一团,甚至渗出血水。显然他很努力想要说什么,但喉咙中只是发出怪异的呜呜的声音